网络知识 娱乐 肃反队刑场突然遭敌偷袭,死刑犯大喊,快把我放了,我带你们突围

肃反队刑场突然遭敌偷袭,死刑犯大喊,快把我放了,我带你们突围

1935年深秋时节,狂风呼啸,四周一片萧瑟。死刑犯被带到刑场,正准备砍头,突然枪声大作,行刑队长当场被击倒。“有人要劫刑场,快杀。”有人大叫一声,雪亮的大刀已经挥起,正要向下砍,但犯人看得真切,大喊一声:“不是劫刑场,是敌人,敌人来了”。行刑队员这才反应过来,一下慌了神。关键时刻还是死刑犯镇定,又大喊一声:“快放了我,我带你们突围。”

行刑队中有一个人并不相信死刑犯是“改组派”,急难时马上跑过来割断死刑犯身上的绳索。死刑犯跳起来夺过刽子手的大刀,顶着枪林弹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乱阵,左右砍杀,连斩多个敌军。受其带动,行刑队员也一起冲入敌阵,与敌人展开生死大肉搏,最终取得胜利。

在这个突然发生的来敌偷袭战中,即将被砍头的死刑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一位不怕死的真正革命者。之前被强加的所有罪名,马上被全部被开脱,还被任命为红军游击队的大刀队队长。这个死而复生,重获信任的人,就是共和国少将罗厚福。

肃反队刑场突然遭敌偷袭,死刑犯大喊,快把我放了,我带你们突围

共和国少将罗厚福

罗厚福是湖北黄安(今红安县)罗家湾人,1909年出生,家里穷得很,没有一点土地,要生存就只能租种地主的田地,接受盘剥和压榨,对地主充满仇恨。黄麻起义爆发后,也响应号召于1929年参加了当地的赤卫队,1930年编入主力红军。因为对敌斗争坚决逐步成长起来,红四方面军被迫西征后奉命留守大别山,先后担任鄂东北道委领导的第三路游击师特务营政委、光山县委书记、第三路游击师师长。1934年11月,重建的红二十五军奉命长征后,罗厚福仍然留守大别山,随高敬亭领导的红二十八军,全程参与了南方三年游击战。

张国焘虽带着红四方面军主力早已转战至大巴山,但其错误发动的肃杀流毒,仍然在一个时间段残存在大别山,有些红军将士因为各种原因,又被先后错杀。罗厚福性格耿直,遇事喜欢直言,因为某些军事问题和工作方式方法等问题,曾与某位领导发生严重分歧,也被列入肃反名单,被送到了刑场。因为一场突发的意外事件,不仅死里逃生,而且重新获得组织的信任,从此再也没有人怀疑他的革命自觉性和坚决性。无论形势多么严峻,无论对敌斗争的环境多么残酷,无论职务高低,罗厚福也始终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在第一线。

1939年春,高敬亭领导的红28军被改编为新四军第四支队后,东出皖中地区,开赴抗日前线。四支队离开前,曾在七里坪设有一个留守处。留守处为方便工作,组织原红军伤员设立了一个警卫排。曾经担任过游击师师长的罗厚福,开始与从延安归来的张体学搭档,被任命为排长,张体学则担任指导员。从师长到排长,职务不知除了多少级,但罗厚福根本不在乎职务高低,只要能够继续留在革命队伍,能够继续干革命,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请别小看这个小小的警卫排,虽然当时仅10余人左右,但在不久的将来,它将裂变成为两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抗日游击队,进而发展壮大为新四军第五师十四旅。

设在七里坪的新四军第四支队留守处,存在的时间并不长,没过多久就被撤消。四支队东进抗日后,国民党顽固派哪里容得下在它眼鼻子底下,还有这么一个共产党的正规组织呢。经过反复谈判,一心要抗日的共产党从大局出发,撤销了这个留守处。相关人员全部分流,大部分向东开拔出发,追上已开赴抗日战线的第四支队,一部分调延安参加抗大学习,另有少数人奉命分散至其他地区潜伏。1938年10月,黄冈县城沦陷日寇手中的第二天,张体学就在麻城、黄冈两县交界处的夏家山,树起了“鄂东抗日游击挺进队”的大旗;1939年1月,罗厚福又在礼山、罗山、新县一带树起了“新四军第6游击大队”的旗子。然后部队像滚雪球一样迅速壮大。罗厚福经过上次死刑的考验,早已看淡生死,一心只想着抗日,一心只想着领导老百姓革命。

不久,李先念奉中央之命返回大别山,大力整合鄂、豫两省的抗日游击队,于1939年6月创建新四军豫鄂独立游击支师。半年后,又以此为基础改编为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此时罗厚福与张体学分别领导的两支抗日游击队,再经过无数次血雨腥风的考验后,被整编为其中的第1团队,团长就是罗厚福,政委是他的老战友张体学。不久后张体学虽然另调他处,但仍然战斗在大别山。

罗厚福虽然脾气爆,但是对老百姓那是相当地好。在孝感一带流传一则故事。1942年除夕之夜,罗厚福率部开往湖北孝感一带。当时天降大雪,战士们衣单肚饿,而附近有很多村庄,但罗厚福为了不打扰乡亲们过年,严令各部在外过夜。第二天就是初一,乡亲们推门出来,发现新四军在外冻了一夜,都己成雪人,纷赞新四军纪律好,当地的开明县长得知后,特赋赞诗一首:“苍苔夜冷雪纷飞,忽报将军征战回。驻马怕惊乡老梦,安卧声息嘱从微。”

皖南事变后,中共中央重建新四军,李先念所部被改编为新四军第五师,罗厚福所部更加壮大,被改编为第14旅,他与老战友张体学再度共事,一个担任旅长,一个担任旅政委。1941年11月,罗厚福改任特务旅旅长,次年8月又升任第一军分区司令员。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共双方和谈破裂,国民党调集大军围攻中原军区,罗厚福当时已经改任江汉军区副司令员。在中原大突围中,他率部成功地突围至鄂西北,经过艰苦卓绝地战斗,又开辟出一片革命地。后来再度率部打回大别山,担任湖北军区孝感军分区司令员。新中国成立后,罗厚福调任湖北军区,先后担任过副参谋长、军区干部部部长、政治部副主任等职务。

1955年,共和国发布授衔令,罗厚福被授予大校军衔。当时许多人在私底下为他叫屈,认为以他的资历和功劳,至少应该授中将以上军衔。据说,当时授中将衔的林维先,得知自己的老领导仅授大校衔,曾经抱着他像孩子一样哭了一场,认为以自己的资历和功劳不应该超过罗厚福。林维先曾经是罗厚福的警卫员,在一次战斗中身受重伤,是罗厚福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但罗厚福非常淡定地说:“好多人都已经牺牲了,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还有必要在乎军衔的高低吗?”

现在有人分析,罗厚福之所以在1955年仅授大校军衔,可能是因为曾经犯过一次错误,在1951年受到了行政降职和党内警告处分,从而影响到他后来的职务升迁与军衔评定。这种分析可能有一定道理,但是无能是否与此有关联,罗厚福当时是真的不太在乎这些。用他的话讲,能够从枪林弹雨中活下来就是万幸的,还有必要在乎那些虚名吗?

罗厚福在1955年所授的军衔虽然是低了,但他所得到的一种荣誉,却是很多开国上将们没有的,那就是他得到了全部的三枚“一级勋章”: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在全军中,从开国元帅到开国少将,仅143人获此殊荣;所有开国大校中,仅罗厚福一人。1961年,国家再次启动授衔,罗厚福由大校晋升为少将,同样成为名副其实的开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