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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金色的麦田

文/大璞心语


时光悄悄地走远,我们渴望它能在那些美好的过往前驻足,容我们细细地观看。

“轻风翻麦浪,细雨落花天。”晚归的微风吹散了灼热,吹来了丰收的金黄,五月已近尾声,眼看着麦子就要熟了,麦田里黄灿灿的,微风徐徐拨弄着一垄垄沉甸甸的麦穗,就好似金色的海洋因为微风的缘故打碎了原本的光滑,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去向远方。

在这金色麦浪的中间坐落着一个小小的村庄,那里就是我的家乡。它虽没有江南的秀美,却有着一份朴实,恰似这辽阔的麦田一样。

每当到了麦收的时候我就想着回到村里,虽然早已不再耕种那几亩薄田,但是依旧心心念念着那些在风中摇曳的麦穗。它们颗粒饱满每一个都胀鼓鼓的,让你忍不住摘下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它的清香。

就这样静静地站立在田间地头上,那浓郁的麦香让人迷醉,一同醉去的还有那炙热的骄阳,它仿佛刻意得衰减了滚滚的热浪不忍心驱散那些忙碌的人们。他们晒的黝黑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热切的言辞里表达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丰年。


我默默地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依稀还是停留在记忆里的模样,不同的只是他们已经慢慢地老去。

小的时候很难理解大人们对于丰收的喜悦,只是盼望着在那个机械还没有太过普及的年代里麦收时候嬉戏的欢愉。

偶尔有几只蝴蝶在忙碌的身影旁翩然起舞,它们好似和镰刀划过麦秆的“唰唰”声一起谱写着丰收的赞歌。其实我根本听不懂它们的曲调,但这并不妨碍我内心感受到的它们对于自然虔诚的祈祷、感恩和歌颂,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哼唱着。

如今,很难再次听到那动人的曲调。发出巨大轰鸣声的联合机械呼啸而过,冰冷的齿轮将上下纷飞的麦穗绞碎麦粒分离之后村民们开着三轮车将饱满的麦粒装载到家中。小时候原本需要忙碌大半个月的麦收,眼下三两天就完成了少去了太多的劳累和辛苦。

在感叹便捷的同时,是否还有人如我这般对曾经充满了怀念。经过了一天的忙碌,天色慢慢变得黯淡,没有了记忆里麦收闲暇之余的交谈,归家的人们各自围坐在桌前享受着丰盛的晚餐。家中的老人总是抱怨现下的饭菜没有了往昔的香甜,我想着那份香甜大概已经随着机械的轰鸣消散了。

月色盈盈的夜里,我漫无目地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远处沉默的村庄依旧灯火璀璨,还是记忆里的那个模样,可内心里的孤单却又是那样的真实。仰望着麦粒般的星星,空气里依旧残留着淡淡的麦香,品味这份香甜我的内心仿佛也有一株麦穗沉甸甸的成熟了,这时我的眼里却满含着泪水。


眼中蓄满的泪水也是一株麦穗,可以擀成一碗归家时的相思面,也可以捻成如月牙儿弯弯的饺子承载着对于团圆的期盼。

眼中饱含的泪水是一株麦穗,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也是一株麦穗,对于辽阔的宇宙我们何尝不是沧海一粟呢?既然我们都是一穗麦子,那一穗麦子的成长体验也是在体验整个人间。

在迷茫惆怅的时候,我就会不自觉地翻阅那些记忆里的画面:麦收闲暇之余伴着微弱的月光热切交谈的笑脸,他们说的最多地还是这个丰年。

我知道我的这株麦穗从未离开,只是我也需要生命里的一些别离,一些相聚以及一些可以做成家乡味道的思念的心。

我的这这株麦穗并未离开,它依旧徘徊在家乡的田地里,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保留这株麦穗。

这是希望也是无声的期望,期望着相聚的温暖,期望着那这份心中的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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