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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水与我



生在长白山,长在长白山,奉献在长白山。


回忆起来,很小的时候就有山水奇缘,四五岁虽然登不了山,但脚下的蒿草碎石便感觉是我心里的大山世界。直到几年前去吉林西部乾安泥林,这是国家地质公园是以潜蚀地质地貌景观—泥林为主的地质公园。登上泥林之巅,俯视脚下的泥土、蒿草那种以小见大的感觉果然不无道理。那泥林不高却感到异常壮阔,那溪水微微却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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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珲春老虎伤人事故发生地

而吉林省的东部是长白山的腹地,最高处便是鸭绿江、松花江、图们江的发源地,山峦簇拥长白山天池,宛如碧蓝的宝石镶嵌在圣洁的雪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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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江河林业局(种子资源调查)

早年在林区当民警,林业警察自然少不了爬山,巡护林区,查处滥砍盗伐案件,经常骑着自行车穿行于林间小路,有时徒步攀援在山脊岗梁,从此领略到了那一条条蜿蜒的山脉,那崇山峻岭中耸立、险峻、俏动的砬子。冬季银装素裹遮掩不住的翠绿山丘,漫山的常绿红松林!他们在严寒的冬季里展现出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感染着我、震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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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林长白山国际级自然保护区

在大山里真正感受到艰苦和疲惫,还是我成为森调队员之后。当警察爬山相对来讲宽松一些,而森调工作要求日复一日地精准到位,0.06公顷的样地的允许误差是±15米,山高林密,沟深水急森林里经常无路可走,往往要哈着腰钻野兽行走的路,而有时森调队员走的路,甚至连是野兽都不走。还好当年还很年轻,甚至可以在山脊上奔跑着工作,森调工作应该说是非常艰苦,回想起来那曾经的艰苦岁月,睡在山里那脏迹斑斑的被褥里,并没有感到恶心,住在如旧社会的大车店的破炕上,并没有感觉到凄惨,趟过湍急的河水并没有感觉到胆怯,攀爬在陡峭的悬崖并没有感觉到晕眩。攀援在悬崖陡坡,那支撑住自己身体的也许就是藤条灌木那几条柔弱的枝条,那阻止自己往下翻滚的身体的也许就是那一簇蒿草!样地里裤子已经撕裂开,大腿裸露着,便用测旗系住裂口。艰苦没有让我感觉到郁闷和不满,疲惫也没有让我产生愤怒和焦虑。长白山是圣洁的大山,四季分明,春华秋实,我深爱着长白山,道法自然,让我有很多的感悟,他是我的恩师。躯体的疲惫却带来精神上的升华,值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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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敦化林区午餐

我特别喜欢这句话,一阴一阳之谓道,有苦必有乐。当在大山里口渴的时候遇见了泉水,当饥饿的时候遇到了野果,当收工回“家”的时候遇到了野菜、鲜蘑,真的非常兴奋,甚至脱下外衣装上它们,肩负沉甸甸的果实却完全看不出疲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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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桌案也要画

在山里吃的经常是城里人想吃又吃不到的美味,野菜、野果,美酒自然更是不缺,记得在八家子林业局搞二类调查,因为我回来的最晚,同事们给我留了一桌酒菜,说是马鞍山林场送来的家酿的小烧,喝了一小杯,太美了,摆谱似地跟同事说,不能用小杯喝,上碗!结果是大醉,那是我喝酒至今喝到的最美的酒,远远超过了那些所谓名酒,马鞍山的小烧时常让我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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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泥河小白山上(2012年12月19日这一天我母亲去世)

在山里我不写生,不是不想写生,而是工作中根本没有写生的机会,甚至是根本没有那么浪漫的心情。所以只靠记忆,今天记忆树冠,明天记忆树根,在林勘车上一走一过,从未因绘画耽搁过工作。这么多年里我也仅仅1989年在白河林业局写生过“美人松”,也只在2012年去长白搞种子资源调查,在望天鹅的车上画过一张速写。但在临时居住的宿舍总是挥笔作画,有的时候甚至没有桌案。不论到哪里出差必带笔墨纸砚,在酒桌上曾怒吼:谁不让我画画,谁就是我的敌人!


汶川地震那年,估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没有画画,山画得陡峭险峻,心里就受不了,这可怎么进入灾区救援?无奈只好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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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里也画

即将退休了,有一段时间没进长白山了,但无论走到哪里,不论是夏都的北戴河还是南国的佛山,画笔不停创作不断。画面里时常勾起我的记忆,那清泉,也许就曾润我心肺,伴我进餐,那溪流中的石块,也许就曾载我到达彼岸,那横垂下来的树干,也许就是我疲惫不堪时候的座椅。画面的森林里似乎还回荡着:杂木5.8,色树18.7这样一唱一和的测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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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利民

2022年6月23日星期四 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