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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宝哥:秋天的步子



今年秋天的步子迈得十分拖沓,白露已过秋分将至,秋的身影却欲露还藏,秋意并不明显,只有些许叶子从树上落下,在地面点出几笔秋天的写意。

不管怎样,秋还是来了,一个容易令人回望的时节又到了。

思绪随着慢慢飘落的叶子开始想念远方的孩子们了,先是想两个小的,转而又想到小的妈妈——自己的闺女。

她们离开中国出去眼看就快两年了,疫情影响很难回来,我们也难过去看望,只有视频隔空相望。

闺女小的时候很讨人喜欢,在社科院宿舍那个院子里,几乎满院子人都知道她。也是带孩子的安徽老太太喜欢抱着她在院子里得瑟,孩子就成了她的招牌。上大学时,同学知得我有孩子,也是好奇,纷纷找机会来家里看,也都被闺女的可爱吸引。

孩子小的时候我们正当年,在工作岗位上正是需要拼命干的时候,对于孩子照顾多有不周。两个人都上班,不时有下班晚的时候,孩子在幼儿园时还好,只是接的晚一点。上小学后的一段时间比较困难,脖子上跨钥匙,是那个年代很多孩子有过的经历。

我们买了一个保温瓶,早上做好饭,连菜带饭装进去,再用一个棉套套住,中午孩子放学回来吃时还有余温。一天中午孩子打来电话,哭述勺子把保温瓶戳破了,吓得我赶紧说,千万不能再吃了。那时保温瓶都是玻璃水银的,是很容易破掉。单位很远,也没办法跑回去,孩子只能饿上一顿。

有一天,两个人都回家晚了,我走上楼,还没有上到自己家楼层那个台阶,就看到家里的门开着一条小缝,女儿小手扒着门缝往外张望。门锁是带保险链的,从里面搭上扣只能露出一条缝隙,紧紧贴着门缝是一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我的眼泪一下就涌出了,不知道她已经听了多少往来的脚步声,不知道她张望了多久。

上大学的闺女虽然在北京,也只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回来总是一背包的脏衣服一扔,然后开心地吃我们做好的可口饭菜,接着就是补觉了。

闺女小时候胖胖的,乖乖的,也很老实,怎么都没有想到长大以后,翅膀这么硬,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飞得远远的。

令人伤心的是,这回两个小的也一起飞走了。现在回想起来,两个孩子加上女儿女婿在我们身边时,是一生里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两个小的降生时,姥姥姥爷那叫一个幸福。先是老大伊莎贝尔,几年后老二菲力克斯也出世。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一边一个,整个是在泡蜜罐子里的。

伊莎小时候抱在怀里,最喜欢用小手胡噜姥爷的几根短发,当长毛绒玩具呢。菲力则是出门走没几步就要抱,别看小却是个沉陀子,抱着不远就累的不行。

当小院叶子落了满地时,两个孩子帮忙扫的积极性可高了。伊莎多少还能把叶子拢到一块,菲力则是挥着苕扫满处抡,好不容易拢到一起叶子又散开一地,那种认真做事的劲头和南辕北撤的结果,让人忍俊不禁。


从她们发来的照片看,那里的秋色已经明显,气候是和这边有点不同,波罗的海边的树叶已经黄了。两孩子忽儿一下窜高了一大截子,与分别之前几乎判若两人。

姥姥精心给两个孩子折叠了几个她们在北京时很喜欢的纸工纸泥,搭在寄去物品中,两个孩子收到后依然那么喜爱,让我们很开心,距离好像一下子近了许多。




秋天也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小院里自家种猕猴桃、山楂、银杏陆续成熟了,孩子们不在就空巢老人自己吃吧。


我们这个年龄已经走入了秋季,而且是晚秋,很快也会步入冬季,频繁地想过去的事情,想孩子就是一个证明。

院子里树叶落下的越来越多,没有落下的也开始染上了黄色。

今秋,虽然步子不快,也还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