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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散文|散心乡野间

文/柳凤春

以前说起散步多是城里人工作一天后茶余饭后的“小资范”,曾几何时,散步也在农村流行起来了。人约黄昏后,老家的老头三人一伍结队,老太太们五人一队成群,有的还带着几个小娃,不时给散步的氛围增添几声童真的笑声,一起加入健身的行列中来,成为夕阳西下田园动人一景。

散步的人群中以年长者居多,也可能年轻人外出务工,亦或年轻人还没有那么强的健身意识。土地流转慢慢实现了农户分散向规模种植的方向迈出了一大步。年轻人外出后,村里多是留守的“386199”大军,一天劳作后他们手中大多没有事做,他们则成了健身大军的主力,散步也约定俗成了,即使没有谁通知,但他们又像约好了似的,吃过晚饭后就三三两两出来散步了。有的单独而出,有的夫妻俩同行,有的左邻右舍结伴。只要一出来,就融入了有说有笑的队伍,在边走边聊中褪云了白天劳作的疲惫,融入到了自然的画卷,如果有画家还可能走进艺术的视野。

散步多在乡村生产路,路宽的7米,窄的5米,多是平坦整洁的水泥路面,乡村路似乎是老家人肌体的血管一样让村村相连,有的散步到邻村村头折返回来,途中有汽车过往,看到散步的人,立马减速慢行,乡村道两侧,是齐整的河岸、清香的花草、一盏盏光亮的路灯,还有绿油油的麦田和清粼粼的坑塘,晚风轻拂,清爽宜人。走在这样的大道上,怎能不心旷神怡、心情舒畅呢?我想可能劳作的疲惫很快被晚风吹走了,散去的“农村穷、农民苦、农业危险”的呼喊,升华的是农耕文化的思想,继续劳作的辛勤。

随着乡村振兴的步伐加快,乡村连村路建设完毕后,田间生产路持续推进,泥土路变成了水泥路,乡村道路通畅了,空气清新了,散步的人也一天天多起来。告别了“灯不明、路不平、水不清、脏乱差”的乡村丑小鸭摇身变成了白天鹅,像极了打扮一新的姑娘一样,模样俊俏。闲散迈步到村口,看见的是风景,闻到的是花香,恐怕城里人都没得这个眼福。

城里逛公园,乡下走田园,曾是多数人美好的梦想。小桥、流水、人家,鸟语、花香、绿荫,自然恬静的环境中漫步、散步,谁能说不是一种享受呢!逢年过节,城里人回来探亲,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到乡村的散步大军中,心头泛起炽热的乡情和温暖的乡愁。如今,农民每天散步逛公园,奔往各个方向,休闲了身心,健康了身体。

有的散步回来在村里新建的小广场的体育健身器材上练几回合,若用特写镜头根本分不出城里和乡下,家长领着孩子爬滑梯、荡秋千,也可以练吊杠、玩转盘、跑跑步。每天早晨,除了绕场散步的,还有舞剑的、打太极拳的,俨然是一幅城市早锻的风景;晚上,华灯映照,一个个广场舞大妈跟着悦耳的乐曲,跳起优美的舞蹈,成了一个欢乐健康的海洋。

乡里人散步,不仅仅为了健身,也是因为热闹,一路上谈笑风生。他们的脚步一点也不匆忙,边走边用手机跟城里的亲人视频聊天;或者把散步的人流、沿路的风景拍成抖音,发到微信朋友圈。说着乡里乡亲的事儿,聊着家长里短,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像路边绿化丛中开出的一朵朵花。

(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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