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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充满乐趣的劳动


小时候除了玩耍常干的活儿就是:拾麦,割草,拾柴火。当然看庄稼,喂小鸡,放羊,妈妈做饭的时候帮着烧锅也是常做的。

收麦的时候,大人在地里忙活,我们小孩也不闲着。每天吃过饭就会挎着长篮子,或者拿个蛇皮袋子,成群结队地去拾麦。大都是在路两边,拉麦的车子一过去,路边就会掉下一些麦子。我们就会拾起来,带杆的扎成把子。如果是下午麦秆焦,一麦穗就断了,我们就会把杆子扔了,只要麦穗。一下午能拾一袋子麦穗别提多高兴了。到后来地里的麦子割完了,路上拉麦的没有了。我们就到割完麦的地里去拾。记得那时候拾了麦之后,爸爸就会背着我拾的二三十斤麦子到集市上去卖,卖了之后给我买凉鞋。好像我每年的凉鞋就是这样拾来的。有一年,爸爸给我买了一双草绿色带小蜻蜓的凉鞋,我很喜欢。却在地里弄丢了。还有一年,年轻姑娘流行一种红色高跟的凉拖鞋。那时我们叫呱嗒板。邻家的姑娘都有。爸爸带我去卖麦子买凉鞋时,我用卖麦子的钱给姐姐也买了一双。

割草的活经常干,不分季节。暑假,秋忙假,有时夏天放了学,拿块馍掰点豆饼子吃着就下地了。到天黑割一篮子草回来才吃晚饭吃饭。假期里割草是主要工作。那就跑得比较远,一下午能割几箩头,装不下就回家拉架子车用车子拉。那时割草喂羊还要喂牛,牛喜欢吃还能省下麦秸。到冬天时没有青草,就只喂麦秸了。那时犁地,收麦,春种秋收都离不开牛。所以把牛看得可主贵了。现在想起来有趣的倒是割草时做的那些有趣的事。我们会在夏天时跑到黑河边割草,篮子割满了。就会卷起裤管,跳进河边的浅水里摸河蚌。水里长满了芦苇和水草,成群的蝌蚪游来游去。能摸半篮子河蚌,回家砸烂喂鸭子吃。或者在河边的草地上提茅叶吃。有时也会拿着扑克牌在一起打扑克。永红年龄大她领着我们玩儿。到后来快回家了,我们篮子没割满的怕挨吵,她就会帮我们割一些。也会找两根小棍掰断,棚在篮子下面,把草放在上面弄虚作假。秋天的时候,割草更有趣。我们会吃过午饭早早来到地里,大人还都没下地。我们就会趁四下无人看看谁家的红薯骨堆大,扒几块在地里烧红薯。选土质结实的地方,用铲子铲平。在下面挖 一个窑,挖好以后把上面用铲子切一个长方形,把红薯摆上。找一些干树叶,干柴棍,在下面的窑里点火烧。看烧得差不多了就翻一下。接着烧。有的烧熟了,有的里面还脆着。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一个个脸上吃得像包公。在玉米地里割草,有时回家晚也会偷几个玉米棒回家煮煮吃。

拾柴火多在秋天。秋风起,树叶落。我们拾的就是树叶。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起床了。几个人一路,沿着村后的小路一直向西。边走边拾,那时桐树多。拾的多是桐树叶子。碰上谁家的树苗地里能拾好多。往往我们拾一篮子树叶回家时,大街里蹲满了吃早饭的人。我们急急忙忙吃了饭去上学。这样每天一篮子。一个秋天过完,拾的树叶能堆一小垛。

那时每逢收麦季节,就会有卖小鸡的来村里。家家户户都会买一二十只鸡仔。小鸡小的时候一天要喂好几次,天一晚凉了还要拾起来放到纸箱里,用破棉袄盖住。很是费心。大人呢?地里农活多,小孩子就被安排留家里看小鸡。有一个伙伴在家里看小鸡,急着出去玩,太阳老高呢就把小鸡拾起来放到纸箱里。盖得又比较厚。当玩了一圈回来,发现小鸡热死了一些。急忙把剩下的几只喘气的拿出来,用扇子扇。结果还是挨了一顿揍。现在想想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