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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实验·与“遗忘”和“选择性遗忘”斗争?

【个人作品·杂谈·与“遗忘”和“选择性遗忘”斗争】

思想实验·与“遗忘”和“选择性遗忘”斗争?

足迹

没有或者缺乏记忆,我们的意识活动就会如茫无际涯的流水,不知道究竟是朝向什么方向而去;尽管,与其说我们是在向前(未来!)行进,毋宁说我们皆是不得不朝向过去“涌流”而去的。就是说,记忆只有对过去才可能“开启”,而过去总是要伴随着同“遗忘”或者“选择性遗忘”抗争,否则,就极易为其所扭曲、篡改、遮蔽,失之于散佚。

通常,我们总是在借助各种手段和方式不断地同“遗忘”或者“选择性遗忘”作斗争,尽管也知道,因为持续张力的削弱和消失,我们迟早会落败的,但却仍然是不甘束手就擒或者坐以待毙,竭力拓展“胜利地盘”或“曾经辉煌的过去”,并予以固守乃至“重塑”;说起来,人生可不就是一场场“战斗”嘛,不知道是“屡战屡败”呢还是“屡败屡战”?抑或是“捷报频传”?——这当然也是因人而异的。

是的,即使是到了21世纪的今天,人人看上去几乎无所不能,或者说无所不能想,而其实我们人类仍然还要同许许多多的“问题”、“难题”和“困惑”“作战”,甚至“殊死搏斗”;尽管看上去我们已经显得相当聪明了,可总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没有弄明白,而且总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处理和解决得差强人意,或者说很多方面距我们的想象预期仍然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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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生

别的情况暂且不说(因为那太复杂了,涉及面太广了),就说我们自己或自身的一些事情吧,比如,受“时间之箭”(而“时间状态”的幕后黑手无疑就是“熵”在“作怪”)的制约,每个人的生命从出生-成长-活着-繁殖-衰老-死亡,总是沿着看不见的“路径”“流逝”,而且是“不可逆”的,其中,我们总是可以记住或回忆某些过去的片段和场景,却无法记住或回忆“将来”——尽管“将来”正在到来,纷然从我们的眼前滑过去,成为了“过去”,我们方才可以记住或回忆,也觉得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可我们为什么就无力或者说无能可以或者说能够试图改变些什么呢?也总是“望‘史’兴叹”呢?而且,更让人“恼火”的是,纵然可以记住或回忆某些曾经的判断和场景,为什么与我们内心世界的预设格格不入呢?

看起来,人世间总是有许许多多无奈和遗憾正在等着我们去“经历和品尝”呢,不管谁谁谁是否乐意或愿意。

没错,我们既然已经知道生命轨迹所挟制的生活历程不可逆,就只好不得不“逆来顺受”吗?是的,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是的,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就吃吧?总不能再把蛋煎饼变成鸡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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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途中

如此看来,问题似乎不在于一定要执拗地违逆“事理”,而是怎么样去“顺水推舟”?

尽管人们在事实层面上难以扭转或改变些什么(尤其是人的生命、青春、颜值、智慧、意愿什么的),但是,我们总是可以跳出僵化的思维模式,或者说另辟蹊径,以期达至某些“目的”,比如,我们可以利用“我们聪明的大脑”记住想记住的东西(或“人”)吧?而且可以发明制造出某些技术硬件,存储那些值得保存的东西(或“人”)吧?而且,还要经由艺术形式(质料),提取或赋予人类自以为美的内涵,粘贴情感、思想、梦想和精神的寄寓物。

是的,以人类现有的技术和艺术手段,我们的确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也可以满足某些“似是而非的意愿”,或者安抚和安慰我们不知餍足的心灵或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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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生活

然而,人世间乃至这个世界的所有物不可能永垂不朽,就是说,万事万物都有其十分有限的“时间寿命”的;因此,我们只能在相对有限的时空范围之内,竭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尽可能充实或者寄予我们的性灵或愿望。

而对于每个人自身而言,当然是希望能够记住或回忆那些希望记住和回忆的东西(或“人”),排除、屏蔽或摒弃那些不希望记住或回忆的东西(或“人”)。尽管我们也都知道,渺小、脆弱或短暂如斯的我们所能记住或回忆的东西(或“人”)的实效性是非常有限的,还是要尽可能通过此生的百折不挠的努力,同“遗忘”和“选择性遗忘”作殊死的搏斗。

事实上,“遗忘”和“选择性遗忘”是人的“美妙缺陷”(附带说一句,那些执迷于“完美人生”的人,其实是不够明智的);换句话说,人自身乃至人类群体总是凭借内心世界(其实不过是各自的“大脑”)所想象的样貌去粉饰、改变和控制世界和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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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


因此,与其说我们与“遗忘”或“选择性遗忘”搏斗,毋宁说与诸多人性的劣根或人生的短板搏斗,而且,正因为如此,方能彰显人格魅力和人性的力量,才能使我们的人类社会生机盎然,多姿多彩,充满迷人的魅惑,其价值和意义已经远远超越了“世俗胜败”或形而上哲学的范畴。

或者说,我们从某种程度上可以或不得不以个体的失去而融入“集体记忆”之中,似乎如此就可以保持人类美好优良的东西。人类文明史也的确可以予以昭示、验证和延续的;尽管如此带来的矛盾和痛苦之类的东西难以调和;而人类生存和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也就只能融汇和持存于对立统一的景观和历史性记忆之中。

古蓝云 202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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